露底的自由

前些日子去澳門，

在黑沙海灘見到幾個大陸壯男，

穿着，

或者說脫剩內褲下水，

然後，

穿着濕漉漉的內褲

穿越大片沙灘，

跑往士多買啤酒。

有一條淺色內褲

薄如蟬翼，

濕水後恍如無物，

後面還穿孔，

有滴水效果。

你能想像那是

怎樣一幅場景。

大陸人似乎享有

許多行為自由，

去深圳羽毛球館打球，

放眼皆是無上裝男子、

睡衣裙女子，

在禁煙體育館內吸煙

亦是小菜一碟。

行人路上是隨意吐痰的

男男女女，

行車路上，

則是肆意掉頭的大小車輛，

沒有排隊意識，

糞土規則制度

……也許，

他們唯一的不自由，

只是沒有言論自由，

沒有吸收資訊

發放資訊的自由，

沒有公投的自由。

有時候，

我很沒有邏輯地想，

是否，

正因為他們沒有言論自由、

表達自由、

資訊自由、

公投自由，

所以，

才不得不追求裸露的自由、

吐痰的自由、

駕駛車輛胡亂掉頭

倒車的自由？

以極端方式

追求他們的人權？

因為沒有心的自由，

只好沉醉於身的自由？

如果要他們用行為自由

來交換香港人擁有的自由，

他們願意嗎？

香港「公投」，

只有17.1%的公民

行使投票權，

有大陸網民扼腕慨嘆，

「香港的自由，

不只是香港人的，

也是我們的。

若香港自由淪陷，

那麼中國大陸的

民主自由進程

亦必將陷入

更加危困之局。」

更有廣東網民斥問：

「你哋係咪真係

好想變成我哋咁？」

世上沒有免費午餐，

今天不捍衞自己的

自由和公民權利，

明天，

香港人恐怕

真的只能享受

穿着透明濕水底褲

在沙灘行走的自由。